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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风韵:杨泓谈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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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品朝请大夫

发表于 2009-2-25 21:32:24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们远离古战场刀光剑影、血火交并的嘶杀呐喊,尘封几千年的斧钺勾叉、刀枪剑戟把我们的思绪拉回了久违了的战火弥漫的岁月。古代兵器见证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见证了社会历史的变迁。文物是最为真实的历史资料,它们以其自身的形象,记录了某个历史时期曾经参与过的种种社会生活。本书即通过一件件文物,带你走近古人的生活、战争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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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品朝请大夫

发表于 2009-2-25 21:34:55 |显示全部楼层
生活 现在,世界各国人们在社会交往中,普遍使用名片。其实,我国还应算使用名片最早的国家,古时称它为“名刺”或“谒”,到了明清时期又称“名帖”,一直沿用到解放前夕,就称“名片”了。它像文书的发展一样,最初也是使用竹、木简,以后逐渐改用纸。

中国古代的名片——爵里刺
   

现在,世界各国人们在社会交往中,普遍使用名片。其实,我国还应算使用名片最早的国家,古时称它为“名刺”或“谒”,到了明清时期又称“名帖”,一直沿用到解放前夕,就称“名片”了。它像文书的发展一样,最初也是使用竹、木简,以后逐渐改用纸。

  至迟到了汉代,名刺已很流行,刺上一般要写明姓名爵里,故又称“爵里刺”。汉刘熙《释名》中解释说爵里刺就是“刺书其官爵及郡县乡里也”。至于下级或晚辈谒见上级或长辈,也可称谒,如果同时送礼,则还要加书所送钱物的数量。这令人想起《史记•高祖本纪》中,记载汉高祖刘邦青年时一段耍无赖的故事。

  一位有名望的吕公,初迁到沛县时,县令为之请客,并规定送礼不满一千的客人,坐在堂下。当时刘邦是个小亭长,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礼钱?他故意在谒上写“贺万钱”,实际一个钱也没送。谒送进之后,“吕公大惊,起,迎之门。吕公者,好相人,见高祖状貌,因重敬之,引入坐”(《史记•高祖本纪》)。刘邦原为诈酒食,不料反受吕公赏识,并因此得到了一位妻子,即被后人斥为篡权的那位吕后。对于《高祖本纪》中“乃绐为谒”句,唐司马贞“索隐”曰:“谓高祖素狎易诸吏,乃诈为谒。谒谓以札书姓名,若今之通刺,而兼载钱谷也。”


关于爵里刺,在《三国志•魏书•夏侯渊传》注中,还有一则记述其第五子夏侯荣聪慧而记忆极强的故事,说他七岁能作文章,每天读上千言的文章,都能记下来。魏文帝曹丕听到以后,想试一试。一次大会宾客时,百余名客人都按习惯送上奏刺,刺上各写明其乡邑、名氏。夏侯荣看过这一百多枚爵里刺后,魏文帝让他遍谈各人的爵里姓名,竟然不谬一人,使魏文帝也非常惊讶。

  在刺上除姓名爵里外,还常要写有表示客气和问候的话。据《释名》记载:“画姓名于奏上曰画刺,作再拜起居字,皆达其体,使书尽边,徐引笔书之如画也。”

  从文献中可知,汉魏时奏刺是流行的习俗,因此,在当时的墓葬里我们也常可找到它们的踪迹。建国以来的考古发掘中,第一次获得的名刺木简,是1955年4月底在湖北武昌任家湾一座东吴时期的砖墓中获得的,在墓中还发现有黄武六年(227年)铅质买地券一方,墓内出土三枚字简,长18.8至21.5厘米,宽约3.5厘米,可惜字迹已漶漫,仅在一枚上可以看出“道士郑丑再拜”字样。由于字迹不清,当时难以确定它即系爵里刺,未受重视。此后,又在江西南昌的东吴、西晋墓中发现了字迹清晰的名刺简多枚,使我们对此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


1974年3月,江西省博物馆在南昌市东湖区永外正街发掘了一座西晋砖墓,内葬二棺,为夫妻合葬。在左侧的男棺中发现木简五枚,形制相同,均长25.3厘米,宽3厘米,厚6毫米,墨书。这五枚木简有三种格式,一种是“弟子吴应再拜问起居南昌字子远”,计有三枚;一种是“豫章吴应再拜问起居南昌字子远”,仅一枚;另一种是“中郎豫章南昌都乡吉阳里吴应年七十三字子远”,也仅一枚。

  1979年6月,江西省历史博物馆又在南昌市内阳明路中段南侧清理了一座东吴墓。墓内葬三人,在其中一棺内出有二十一枚木简,大小相同,长24.5厘米,宽3.5厘米,厚1厘米。上有隶体墨书,文字全相同,为“弟子高荣再拜问起居沛国相字万绶”。

  从以上三处考古发现,我们可以对当时的名刺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可以知道一般的爵里刺是在简的开始处写明郡名、姓名并书“再拜”。其间稍空后,再书“问起居”。然后在简的下部偏左侧,以小字注明乡里和本人的字。这就是吴应墓出的第一种名刺和高荣墓出的名刺,也是发现数量最多的一种,大约是平日常用的格式。至于吴应墓所出的第三种名刺木简,加书官职和年岁,且一行直书而下,似是《释名》中所谓的“下官刺”:“下官刺曰长刺,长书中央一行而下也”,则与一般爵里刺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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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36:05 |显示全部楼层
 比上述三项更令人感兴趣的发现,是1984年发掘安徽马鞍山东吴右军师、左大司马朱然墓出土的刺和谒(如图)。朱然墓出土的木刺共十四枚,正面直行墨书,刺文有三种,一种为“丹杨朱然再拜问起居故鄣字义封”,一种为“故鄣朱然再拜问起居字义封”,另一种为“弟子朱然再拜问起居字义封”。木刺长24.8厘米,正与同墓出土的漆尺的长度24.8厘米相同,说明当时刺长为一尺。与上述其余几座吴晋墓不同,在朱然墓中除名刺外还出有木谒三枚,其长度与刺一样是24.8厘米,为当时一尺长,但宽度约是刺的三倍,为9.5厘米,系木牍。这也正与《急就篇》颜注牍可以“持之以见尊者”之义相合。木谒居中书一“谒”字,在右侧直书“□节右军师左大司马当阳侯丹杨朱然再拜”等十八字,表明当时谒的一般书写格式,即中央顶端书“谒”字,官职、籍贯、姓名及“再拜”等皆偏书于右侧。据《释名》:“谒,诣也,诣告也。书其姓名于上,以告所至诣者也。”系下属进谒上级之用。《后汉书•孔融传》:“河南尹何进当迁为大将军,杨赐遣融奉谒贺进,不时通,融即夺谒还府,投劾而去。”正说明谒的使用情况。
除东吴、西晋的刺、谒以外,汉代的谒也有出土。在江苏连云港锦屏镇西汉墓出土的谒,应是目前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标本之一,谒上书文字三行,为“东海太守宝再拜”“谒”“西郭子笔”。

  但是还应注意一点,即墓中所放的刺是与迷信有关的,应与当时道教信仰联系在一起。东吴黄武六年墓刺简称“道士郑丑再拜”,高荣、吴应多称“弟子”,是供墓主人在阴间使用的。虽然如此,因为它还是模拟着生前的实用物,其形制、书写格式还是与实际应用的并无差别,仍不失为古代名刺的实物证据。古人为了介绍自己而投送爵里刺的习俗,以后因造纸术的进步而改用纸书,但仍保留着“投刺”一词。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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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37:19 |显示全部楼层
铜博山香炉

“洛阳名工铸为金博山,千斵复万镂,上刻秦女携手仙。承君清夜之欢娱,列置帏里明烛前。外发龙鳞之丹彩,内含麝芬之紫烟。如今君心一朝异,对此长叹终百年”。这是一首《拟行路难》,为以气骨劲健、词采华美见称的刘宋诗人鲍照的作品。诗中借博山香鑪(“鑪”今通作“炉”)引出闺中哀怨,负心人已去,空余香烟缥缈的博山香炉,说明人心易改,令人长叹。六朝时人常借博山香炉的香与炉来隐喻男女之间的爱情,也见之于民谣,如谣歌《杨叛儿》中有“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欢作沈水香,侬作博山炉”。亦可见博山香炉是当时日常的用品。除鲍照诗外,六朝时咏博山香炉的诗赋还有很多,今存有齐刘绘、梁沈约和昭明太子、陈傅等人的作品,但多是描绘香炉的华美,因而不如鲍诗借物隐喻,既富有情趣且寓意深刻。

  其实,咏香炉而含隐喻,并不始于鲍诗,早在汉代已有这样的作品,如古诗中的“四坐且莫喧”一首,以“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作为结尾,比喻世俗的人竭力追求浮名,结果好似蕙草被烧,香气很快散掉,到头是一场空虚,意似宣扬道家的思想。以鲍诗与之相比,似更具生活情趣。

  古诗中对香炉本身是这样描述的:“请说铜炉器,崔嵬象南山。上枝似松柏,下根据铜盘。雕文各异类,离娄自相联。”确实很简练地刻画了汉代铜香炉的特征:在一个圆形铜盘的中央,竖立着上承炉身的直柄,炉身是上仰的半球形,以盛香料,上盖作尖锥状的山形,并开有许多出烟的小孔。盖上多雕饰精美,重峰叠嶂,鸟兽人物出没于林莽之中。使用的情景古诗中也有描述:“朱火然其中,青烟扬其间。从风入君怀,四坐莫不叹。”由于这种香炉工艺精湛,难于制作,不是一般工匠所能胜任,故古诗中用古代的巧匠来喻当代的工师,说:“谁能为此器,公输与鲁班!”其实汉代的制炉名匠,有一位的姓名还是流传下来了,那就是长安巧工丁缓。据《西京杂记》,他除能制作名贵的“常满灯”和“卧褥香炉”外,“又作九层博山香炉,镂为奇禽怪兽,穷诸灵异,皆自然运动”。丁缓制的博山香炉,今天虽已不存,但是从近年来的考古发掘中获得的汉代青铜博山香炉,也颇多精品,它们应可与丁缓的作品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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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38:30 |显示全部楼层
西汉时期,雕镂精美的铜博山香炉,开始出现在已被发掘的王公勋贵的坟墓之中。通常使用的类型,可举在河北满城的中山靖王刘胜和他妻子窦绾二墓中的出土品为例。刘胜墓中放置的铜香炉,没有承托的圆盘,柄下有圈足,柄部镂雕成三条腾出波涛的龙,以头顶托炉身。炉身上部和炉盖合成层层上叠的山峰,虽无九层至少也有六七层,峰峦间点缀有树木,神兽、虎豹出没其间,还有肩负弓弩追逐野猪的猎手,特别是雕出一些体态灵活的猴子,或高踞在峰顶,或骑在兽背,更使作品增加了生趣。全炉纹饰均错金,线条劲健流畅,有粗有细,细的近于发丝,工艺极为精湛。若于炉内焚香,轻烟飘出,缭绕炉体,自然造成山景朦胧、群兽灵动的效果(图1)。窦绾墓中放置的一件,是下面带有承盘的,炉盖也作人兽出没其间的重重山峦,但似不如刘胜墓的那件精巧。山峦下有一周由龙、虎、朱雀、骆驼及草木、图1图2云气等组成的花纹带。炉柄的造型最具匠心,雕出一个裸身力士,仅腰束短裈,肌肉凸张,孔武有力,他屈膝骑在仰首伏地的神兽背上,左手按兽颈,右手上托奇峰耸立的炉体,造型稳重而不呆滞,确有力举万钧的气势(图2)。这两件铜博山香炉的体高分别是26厘米和32.3厘米,它不但适于在当时席地起居时置于席边床前,也适于列置帏帐之中。

  另一种类型的铜博山香炉,具有较长的炉柄,体高为一般香炉的两倍以上,看来在宴会等场面中使用较为合适。这类香炉,可举从茂陵附近1号无名冢的1号从葬坑中获得的一件为例(图3)。图3该炉的炉身也是上仰的半球形,上盖作重峰叠嶂的山形。但炉柄极长,柄下底座镂雕二龙,蟠体仰头张口,炉柄即自龙口中上伸,作五节的竹节状,柄上端承炉身。并在柄上铸出三条曲体昂首的长龙,龙头托顶在炉身底侧。龙体鎏金,爪银色,鳞甲灵动,体态矫健。全器纹饰多鎏金银,华美异常。炉体通高达58厘米,是出土同类器物中最高的实例。炉上有铭刻,知系宫内所造,原为未央宫物,后归阳信家,当时称作“金黄涂竹节熏卢”,说明当时香炉和熏炉的名称是通用的。上面所举的实例,都是工艺精湛、只有皇室贵胄才能享用的奢侈品。至于一般官僚地主的用器,则形体较小,装饰也较简单,除了青铜铸造的以外,也有陶制品,一般也是由承盘、炉柄、炉身和山形有孔的尖锥状炉盖所组成,也有的在山形盖的顶峰饰一振羽翘尾的朱雀。但墓中随葬的陶质博山香炉,有些属于制工粗劣的“明器”。
魏晋时期,皇室贵胄中铜博山香炉沿用不衰。据晋《东宫旧事》,太子初拜,“有铜博山香炉一枚”;太子纳妃,“有银涂博山连盘三斗香炉一”(《太平御览》卷703)。但至今我们还没有在晋墓的发掘中,获得过精美的铜博山香炉,因此还难以说明是否与汉代博山香炉的形制有区别。南朝依西晋遗风,博山香炉仍然流行,因此才产生前述的那些咏博山香炉的诗赋和谣歌。这些诗赋中用华丽词藻渲染描绘出的博山香炉,似乎镂雕有不少颇具故事情节的人物形象。如南齐刘绘诗中说博山香炉“上镂秦王子,驾鹤乘紫烟”,“复有汉游女,拾羽弄余妍”。前引鲍照诗中也有“上刻秦女携手仙”之句,大约指传春秋时秦穆公小女弄玉与萧史的爱情故事,最后夫妻乘凤仙去。因为我们还没有获得六朝时铜博山香炉的实物,难于证实。图4

  但有些也可能是诗人的想象而非出于写实,如鲍诗首句云炉为“洛阳名工”所铸,即非写实,因刘宋时洛阳为北朝地域且当时已不再生产博山香炉了。因此诗中引弄玉萧史之典,只不过是为了以仙侣携手与情人变心相比照,而取得更好的艺术效果而已。

  南朝时一般使用的博山香炉的真貌,也可以从有关文物资料中找到它的形象。常州南郊戚家山发现的南朝晚期画像砖墓中,有一块侍女画像砖。画面是一位双髻少女,长裙大履,衣带飘飞,转体举手,姿态生动,在她的左手上托有一件博山香炉,下有承盘,炉柄上托半球状炉身,上有重山形盖,山颠立一振羽翘尾的朱雀(图4)。从这一图像看,似乎南朝的博山香炉仍然沿袭着汉代的旧制。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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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55:40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从上述墓例看,镜奁似多出土于妇女墓中。《后汉书•皇后纪》中,亦记有光武帝阴皇后镜奁之事,汉明帝谒原陵时“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后汉书》作者以此作为明帝“性孝爱”的例证。上述考古发现与文献中,镜奁均与女性生活相联系,但如果得出当时镜奁仅只妇女使用物的结论,则是不切实际的,如广州市象岗山西汉南越王墓中,放置南越王物品的西耳室中,出土有目前国内考古发掘所见最大的西汉绘画青铜镜,就存贮在圆形的漆镜奁之中。可惜那件漆镜奁早已残损,难辨全貌。同时文献中还有皇帝赐赏物品中有镜奁的记载,《太平御览》引蔡邕表曰:“赐镜奁等,前后重叠,父母于子,无以加此。”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以漆奁盛镜,直到晋时仍盛行,《太平御览》引晋《东宫旧事》:“皇太子纳妃,有着衣大镜尺八寸,银花小镜尺二寸,漆匣盛盖。”此外,晋时又流行以青铜制作镜奁。在江苏宜兴发掘的西晋周处家族墓中,第5号墓和第6号墓都出有铜质镜奁。镜奁的形制相同,都是圆形,有盖,盖顶心有纽,盖面和奁腹各饰弦纹数周。第5号墓出有两件镜奁,一件盖径19.2厘米,高10.5厘米,另一件盖径18.9厘米,高10厘米。奁内除各存贮有铜镜和铁镜外,图1

  一件镜奁内还有铁匕首,另一件内有铜弩机(图1)。第6号墓的镜奁,亦高10厘米,其中只放一面圆铁镜。看来这些铜质镜奁,都是死者生前的实用器具,表明当时社会上即流行以铜制作镜奁,又流行使用铁镜。至于晋时漆镜奁的残迹,可以从南京象山王氏家族墓中看到,其中第3号墓(王丹虎墓)出土铁镜上有丝织物残痕,周围尚存圆形漆镜奁痕迹,奁上有银质柿蒂纹饰件,可见铁镜原是裹于镜囊内再置于漆镜奁之中。第2号墓出土铜镜上面,也存有红漆片残迹,也应贮存于漆镜奁之中。

类似周处家族墓出土铜质镜奁形貌的青瓷器,在六朝青瓷中常可见到,或许有些就是瓷镜奁亦未可知。目前所知确为贮存铜镜而烧造的瓷器,只有迟至宋代的遗物。在南京博物院所藏古代瓷器中,有一件北宋白釉黑花带盖瓷盒,通高12.2厘米。盒盖上饰黑彩莲花、荷叶和水生植物图像,内圈盖纽两侧分写有“镜”、“盒”两字铭文(图2)。瓷器上有书明用途铭文的作品,是颇为罕见的。以宋代白釉黑花瓷镜盒与前述宜兴周处家族墓出土铜质镜奁相比,虽然时代相距甚远且质料不同,但其基本造型却大致相近似,看来古人选择这种样式的容器来贮存铜镜,是经过深思且经过实用的考验,才能流传久远,长用不衰。至于传统的漆镜盒,宋代仍然沿用,并采用了当时流行的新工艺技巧,20世纪70年代末期,曾在江苏武进发现一些精美的南宋漆器,其中有一件镜盒,木胎,长27厘米,以剔犀工艺制作而成,褐底,黑面,朱、黄、黑三色更叠,剔刻云纹图案。而且这件镜盒是为收贮新式样的有执柄的铜镜而制作,更表现出当时流行的新款式(图3)。

至于支承铜镜的镜台,特别是帝王官僚所使用的,多追求华美,文献中多有记述,如《太平御览》所引《三国典略》曰“胡太后使沙门灵昭造七宝镜台”。《魏武杂物疏》曰:“镜台出魏宫中,有纯银参带镜台一,纯银七贵人公主镜台四。”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玳瑁钿镂镜台一。”此外,《世说新语》还记有温峤北讨刘聪时曾获“玉镜台”。可惜目前在考古发掘中,还没有能够寻到这些豪华精美的古代镜台的身影。只有在传为顾恺之绘的《女史箴图》中,有对镜梳妆的图像,绘出一镜台,但结构颇简单,下有覆钵状基座,上设立柱,柱端悬铜镜,柱中段设一方盘,从其形貌自难想象古文献中所记豪华镜台的庐山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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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56:37 |显示全部楼层
目前考古发掘中能较清楚地揭示出形貌的古代镜台,已是迟至宋代的物品。在宋墓的壁画或雕砖中,常可看到镜台的形貌,其中发现较早的,是20世纪50年代初发掘的河南禹县白沙宋墓中的镜台壁画,绘于第1号墓后室西南壁。画面绘出女子对镜著冠,旁有四女侍执物侍奉。镜台形貌清晰,着淡赭色,台端画七枚蕉叶饰,最上蕉叶饰下系圆镜一面。镜台之下有方桌或方台,使镜面高度正好与站立著冠的女子脸部持平(图4)。据宋陆游《老学庵笔记》:“今犹有高镜台,盖施床则与人面适平也。”白沙宋墓所绘就是这类高镜台。与白沙宋墓壁画所绘镜台相似的砖雕,在河南郑州一带的宋墓中也有发现。但是迄今还没有出土过宋代镜台实物。目前所获得的制工最为精美的镜台,已是元末的制品,出土于江苏省苏州南郊吴门桥南的张士诚母曹氏墓中。图5

曹氏墓发掘于1964年,因曹氏葬时张士诚割据姑苏称吴王,所以墓中随葬有象牙哀册,并随葬有大量豪华物品,有许多金银器、玉器及大量丝织品,其中有银镜一面,放置于银奁上层。另有一制工精细的银镜台,镜台是折叠支架式,由前后两部分组成,后身顶部镂雕的双凤戏牡丹纹,中心的方框内有六瓣花形图案。内凸雕玉兔跳跃于流云、仙草之中,制作纤巧华美。将奁中银镜放置其上,恰为适宜。镜台通高32.8厘米(图5)。这件银镜台,可称中国古镜台中最精美的佳作。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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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1:58:06 |显示全部楼层


传说李白幼年学不专心,后见老妇人想以铁杵磨成绣针,就发愤读书,因此俗语说,“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这不过是一种比喻,实际上谁也不会真费那样大的功夫去磨针。但是,回想起远古的人最初创制缝针的艰苦劳动,恐怕也就得有铁杵磨针的功夫哩!

图1在我国,现知的年代最早的针,发现于周口店旧石器时代晚期“山顶洞人”的居址中。这是一枚长8.2厘米的骨针,针锋锐利,并且在尾部还挖有小针孔。在当时的生产水平看来,是一件极精致的产品(图1)。这证明在距今约5万年以前,我们的远祖已经穿上了衣服,掌握了最原始的缝纫技术。

以后,在我国各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常常发现各种骨针。它们的制法都是先将骨料劈成一条条的形状,然后在砺石上磨光针身和加工出针锋来,这仍是当时一种极精细的工艺。这些针的形状:有的一端有尖而另一端有穿孔;有的一端尖而另端无孔;还有的两端都磨出针尖来。大约第一种是缝纫用的,有孔可穿线;后两种则是用来作别缀用的别针。因为骨质脆而易折,不很坚韧,在缝制皮衣等时,可能先用骨锥等穿孔,然后穿针引线,缝制衣服,和现在绱鞋的技法相仿佛。
到了商代,据说已经有了青铜制的针,但是用青铜铸造这样小的工具非常困难,所以普遍使用的还是骨针。只有铁制的针出现以后,骨针才丧失了它的垄断地位。铜针在后来的考古材料中也有发现,长沙的一座西汉墓里曾出土过一枚,长10厘米,有鼻。在西汉刘胜墓里,还出土有四枚金针和五枚银针,这些针的上端做成方柱形的柄,针锋各不相同,有尖,有钝,还有三棱形或卵圆状的,据专家考证,这是古代用来进行针灸用的医针。

早在山西侯马的东周遗址中,就出现了铁质的针。到了汉代,铁针的使用就更是日趋普遍。由于金属针的针身细小而坚韧,缝纫时用手指顶针容易戳破皮肤,就相应地出现了“顶针”(图2)。在洛阳烧沟西汉末年的墓葬里,发现了不少件铜顶针,形状和现在使用的一样,其中有一枚在出土时还套在人指骨上。更讲究些的顶针,常常用金、银来制造,宜兴西晋墓里发现过金顶针;广州的一座晋永嘉年间的墓里,出土过银质的顶针。
由于缝制衣服必须用针,而古来制衣又是妇女的工作,所以针线活做得好坏也常是评定女子巧、拙的标准之一。这样就有了于每年七夕时穿针“乞巧”的风俗。

上海博物馆里藏有一方宋代济南刘家功夫针铺印刷广告的铜版,上面除了代表刘家针铺的白兔商标外,还特别标出“收买上等钢条,造工夫细针”等语。可见由于对钢铁机械处理和热处理技术的限制,直到宋代制针还是相当费工的。只有掌握了冷作拉丝技巧之后,才能大量生产质量高价格低的钢针。明宋应星《天工开物•锤锻》有一段记载:“凡针,先锤铁为细条,用铁尺一根,锥成线眼,抽过条铁成线,逐寸剪断为针。先其末成颖,用小锤敲扁其本,刚锥穿鼻,复其外,然后入釜,慢火炒熬。炒后以土末入松木、火矢、豆豉三物罨盖,下用火蒸。……火候皆足,然后开封,入水徤之。凡引线成衣与刺绣者,其质皆刚,惟马尾刺工为冠者,则用柳条软针,分别之妙,在于水火徤法云。”这一方面详尽地说明了钢针的制造过程,同时也反映出我国古代在钢铁机械处理和热处理方面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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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5 22:05:05 |显示全部楼层

步舆·平肩舆·步辇

三国时期的著名将帅,多具名士风度,如魏之曹操,吴之周瑜、鲁肃,蜀之诸葛亮,等等。因此宋代词人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描述周郎:“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诸葛亮的风采,似乎更胜于周郎,《语林》记述:“武侯与宣王(按,即司马懿)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人视武侯,乘舆、葛巾,持白羽扇指麾,三军皆随其进止。宣皇闻而叹曰:可谓名士。”(《太平御览》卷774)

舆即步舆,又称“平肩舆”,东晋南朝时名士亦多乘舆,如《晋书•谢安传附弟万传》记,谢万妻父太原王述为扬州刺史,“万尝衣白纶巾,乘平肩舆,径至听(厅)事前”。又,《晋书•王羲之传附子献之传》:“尝经吴郡,闻顾辟强有名园,先不相识,乘平肩舆径入。时辟强方集宾友,而献之游历既毕,傍若无人。”无独有偶,其兄王徽之亦如此。《世说新语•简傲》:“王子猷(按:子猷为徽之字)尝行过吴中,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主已知子猷当往,乃洒扫施设,在听(厅)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啸良久,……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以上诸例,亦可见当时平肩舆使用极普遍。
步舆的形貌,据《隋书•礼仪志》追叙南朝车舆之制时,记有:“天子至于下贱,通乘步舆,方四尺,上施隐膝,以及襻,举之。无禁限。载舆亦如之,但不施脚,以其就席便也。”又记“方州刺史,并乘通幰平肩舆,从横施八横,亦得金渡装较。”在河南邓县学庄南朝墓出土绘彩画像砖中,有一方为平肩舆图像,该砖虽左上角已残,但未损及平肩舆及抬舆人形象(图1)。舆面呈方形,舆板的四面都有低栏,舆下四角各有一足,足形与当时床足相同。舆侧与舆板平齐处各装一长杆,前后伸出,以供舆夫肩扛之用。在舆前栏又向后斜装二小柱,上托一横木,极似车舆前的车轼,人坐舆上可以凭倚其上,功能又似床上所施隐几即凭几,《礼仪志》中所说“隐膝”,或即指此物。在舆的两侧各立一幰杆,在前、后又各斜伸出两斜杆,用以支撑舆上张的“通幰”,其形貌与当时车上所张通幰相同。该舆用四位头戴小冠身着袴褶的舆夫以肩扛抬,舆前后各二人。这种平肩舆的瓷塑模型,在广西永福县寿城南朝墓中出土过。舆的平面呈长方形,四侧有低栏,下面四角各有一足,形同床足,舆长7.5厘米,宽5.5厘米,高2.5厘米,即其长、宽、高之比约为3∶2∶1。舆上端坐一俑,舆前后都有抬舆的舆夫俑,现前后各存一人,但据底板上的痕迹,原来应前后各有二人,也是共用四舆夫,均以肩扛抬舆杆,可惜舆杆已残损无存。这件青瓷模型与前述邓县画像砖不同处,只是没有舆上张的通幰(图2)。图2将上述两件文物相对照,大致可以了解南朝时期步舆即平肩舆的形貌。值得注意的是,在寿城南朝墓中,瓷肩舆模型与瓷持旗俑、侍从俑和陶武士俑、击鼓俑伴同出土。邓县画像砖墓中,也有着鼓吹和肩刀、弓,持盾的步兵行列,还有供墓主乘骑的披有白色具装铠、粉绿寄生的黑色战马图像。邓县南朝墓葬所在地又正处南北对抗的前沿地带,因此墓内所葬死者极可能是统军的官员。由此亦可推测,平肩舆既可认为是墓主出行时的乘舆,也可能是他统军战斗时的乘舆。南朝乘舆形制系承袭自魏晋,因此亦可推知当年诸葛武侯伐魏时乘舆的形貌。
在山西大同石家寨北魏延兴四年至太和八年(474-484年)司马金龙夫妇墓中,屏风漆画中有一步舆图像,旁有榜题“汉成帝班捷(倢)伃”。班倢伃故事,见于《汉书•外戚传下》:“成帝游于后庭,尝欲与倢伃同辇载,倢伃辞曰:‘观古图画,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上善其言而止。”图中舆上坐着的著帝王装、身向后顾的是汉成帝,舆后随行的是班倢伃。所绘步舆虽也是由四舆夫以肩扛抬,但形貌较邓县画像砖图像颇为不同。舆板四周不是低栏,而形似当时的车厢,后背两角立小柱,上施横枋,形成高靠背状,左右两侧栏较高,上缘弧曲而前伸。从画面可看出的前、左两面,舆下部有一圈装饰带,绘出若干方形饰片,当系由贵金属所制作。舆下无足。图3

舆上张通幰,但在通幰正中上方处,又立张有伞盖(图3)。看来它是摹绘出当时帝王所乘坐的“辇”,也就是装饰华美的特殊步舆。据《隋书•礼仪志》载:“初齐武帝造大小辇,并如轺车,但无轮毂。”大辇装饰华丽异常,“厢外凿镂金薄,碧纱衣,织成(芼)[芚],锦衣。厢里及仰(项)[顶]隐膝后户,金涂镂面[钉],瑇瑁帖,金涂松精,登仙花纽,绿四缘,四望纱萌子,上下前后眉,镂”。小舆装饰亦颇华美,皇帝小行幸乘之,“形如轺车,柒画,金较饰,锦衣。两厢后户隐膝牙兰,皆瑇瑁帖,刀格,镂面花钉。幰竿成校栋梁,下施八?,金涂沓,兆床副。人举之”(《南齐书•舆服志》)。梁时,大辇“中方八尺,左右开四望。金为龙首。饰其五末,谓辕毂头及衡端也。金鸾栖轭。其下施重层,以空青雕镂为龙凤象。漆木横前,名为望板。其下交施三十六横。小舆形似轺车,金装漆画,但施八横”(《隋书•礼仪志》)。因此,司马金龙墓屏板漆画所绘,应是形似轺车而无轮的辇。《礼仪志》又说:“后魏天兴初,诏仪曹郎董谧撰朝飨仪,始制轩冕,未知古式,多违旧章。孝文帝时,仪曹令李韶更奏详定,讨论经籍,议改正之。唯备五辂,各依方色,其余车辇,犹未能具。”至明帝熙平年间才大造车服,形成定制。若此则司马金龙墓屏板漆画所绘小辇,当本自南方传来的粉本,所绘服色车舆仍依南方形制,唯其年代早于齐武帝,可能仍依东晋旧制,装饰不如齐梁,后趋于华美。
司马金龙墓屏板漆画“汉成帝班捷(倢)伃”图像,常使人联想起传为顾恺之所绘《女史箴图》中“割欢同辇”部分的图像,该图虽为后代摹品,但尚存原图笔意。图中所画辇的结构,较屏画复杂,则更近轺车的形貌。该舆由八人肩抬,但似是前面每侧各三人,而舆后每侧只有一个。辇上坐有二人,前一个正坐向前,后一人回顾辇后的班倢伃,系汉成帝。这正合于徐爰《释问》所说:“天子御辇,侍中陪乘”(《隋书•礼仪志》)的制度。在这一图像中,可以看到舆饰的碧纱衣、四望沙萌子等装饰。除出行游乐外,有些帝王还乘辇外出狩猎。据《北堂书钞》引《邺中记》:“石虎作猎辇,使二十人担之,如今之步辇,上安徘徊曲盖,当坐处施转关床,若射鸟兽宜有所向,关随身而转。”石虎又作金华辇、嵩路辇、朱漆辇等,嵩路辇与朱漆辇为石虎皇后外出所乘,以纯云母代纱,极为豪华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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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品朝请大夫

发表于 2009-2-25 22:17:00 |显示全部楼层
与豪华的乘舆相对照的,是简便的版舆(亦称“板舆”)。晋潘安仁《闲居赋》有“太夫人乃御版舆”句,李善注:“版舆,车名,傅畅《晋诸公赞》曰:傅祗以足疾,版舆上殿。”(《文选》卷16)又注版舆一名步舆,并引周迁《舆服杂事记》曰:“步舆方四尺,素木为之,以皮为襻?之,自天子至庶人通得乘之。”其实版舆无足,即“载舆”。因其质朴无华,僧人亦可乘坐,《赵书》云:“佛图澄号曰大和上,有事语,乃命大和上乘板辇也。”(《北堂书钞》卷140)一般庶民使用的板舆,极为简便,北朝孝子石棺上有图像。1977年洛阳发现的北魏画像石棺后档,雕有山林中二人以板舆抬一骨瘦如柴的老者,前一个回首后顾,并用右手前指,似向后一个问询该往哪里去。二人皆着袴褶。图4

这是描述孝孙原穀图像。另一件流至海外的孝子石棺上的孝孙原穀图像,除二人以板舆抬老人外,还有将老人抛置林中,原穀将板舆收回与其父对语的画像(图4)。这种板舆,只是一方平板,两侧各有一抬竿而已,不用时一人即可挟持而行。值得注意的是其用法,抬舆的人不是以肩提荷,而是双手下垂提竿,因此板舆高只与舆夫腰高相同,极似现代人抬担架的情况。这可算是“腰舆”而非“肩舆”,与当时流行的步舆的扛抬方式有别,或许因板舆轻便而采取这种方式。

到了唐代,大驾卤簿中仍列有各式豪华的乘舆,但皇帝平时宫中乘用的是较轻便简易的步舆,即步辇,当时著名画家阎立本所绘《步辇图》流传至今,为我们留下唐太宗乘步辇接见吐蕃使者禄东赞的真实写照。图中所绘出的步辇,形似坐榻,榻面两侧装有抬竿向前后伸出,两竿前、后端各设有襻带。抬辇的是两位长裙宫女,前后各一人,将襻带挂于颈后,再以两手左右提竿前行。步辇左右各有两名同样装束的宫女,分别以双手托抬步辇四角,以协助抬辇。唐太宗盘膝端坐于辇上。这一唐代名画家真迹,一方面生动传神地揭示出唐代皇帝乘坐步辇的形貌;另一方面表明这种轻便的宫内代步工具,可由体力不强的宫女抬行,并且不用肩舆方式,而采取更为稳便的腰舆方式,使重心降低,更为平稳。这和上述北朝民间板舆的抬行方式相同。不过如是外出长途行进,恐仍用各式肩舆。到了宋代,卤簿中的大辇仍依唐制,而且制作得更为华美,宋太祖建隆四年由陶穀创制的大辇,主辇用64人之多。真宗时,以旧辇过重,遂命别造,凡减700余斤。到南宋时,则仅有大辇、平辇、逍遥三辇而已。这些都是肩舆。此外,与唐代一样,宫中也用轻便的步辇类小辇,称为“腰舆”,据《宋史•舆服志》:“腰舆,前后长竿各二,金铜螭头,绯绣凤裙襕,上施锦褥,别设小床,绯绣花龙衣。”到南宋时期,所用腰舆“赤质,方形,四面曲阑,下结绣裙网。……上设方御床、曲几,舁竿无螭首”。但在民间,则流行全遮式的轿子,舁竿由步舆或步辇那样装于舆下,改为装于轿身中腰处,使轿体重心降低,稳定而上下更为方便,因此很快取代了流行多年的步舆类交通工具,其图像和模型,在各地宋墓中常可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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