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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钱币艺术及造型(3.两种贵霜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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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7 01:52:51 |显示全部楼层

3.两种贵霜风神
本目录日本版封面将Kennin寺Sotatsu Tawaraya（17世纪）创作的风神像，与义大利画家Sandro Botticelli（15世纪末）的《维纳斯主诞生》中人格化的西风神Zephyr并列一起。几乎无人理解为什么将西方与东方作品共置比较。这是由于将日本艺术的内容中去研究是不常见的。

这样比较是因为Sotatsu笔下的风神与远离中亚和中国的地中海艺术二者之间存在直接的关联。当至于是接艺术历史中，才能全面地评价这幅画面的情节。本节研究主题是东方风神像与西方风神像的关联。

我们研究始于地中海地区。这一地区最早的代表史一枚印章上的希腊风神，出土于希腊波拉旺（Brawron）遗址（泥印）。他表现的是风神（波瑞阿斯Boreas，北风神），扇动着一双翅膀，张开双臂奔跑的姿势，左膝几乎触地（希腊古代艺术中典型的运动姿势），一条蛇缠绕着他的腿。这个人物代表了古希腊的信念，认为波瑞阿斯是从Thracia（保加利亚）的洞穴中飞出来。蛇是地下世界的象征，波瑞阿斯从洞穴出现。希腊花瓶上装饰常见北风神或西风神在空中或地面奔跑的画面。这些风神像（拟人神祇）也与希腊神话的描写密切相关。因此可以推断，这些风神像的创造萌发于神话中的思想。

希腊时期以后，其它人行化的风神形象取代了这些神话的风神像。如公元前1世纪雅典广场的风塔，在8个方向雕刻风神像。细心地注视这些风神的姿势，或漂浮或游动在空中。他们身披希腊艺术古典时期的斗篷，逐渐成为风神的传统服饰。

罗马天空之神科鲁斯（Coelus）也应予以重视，罗马普利马˙波拉（Prima Porta）发掘的公元1世纪末的一位皇帝的半身铠甲造型。科鲁斯位于上半部，他是一位成熟的男性，张开双臂撑起斗篷，斗篷覆盖在载着黄昏女神奥罗拉（Aurola）战车的三匹马首上。这些源自地中海世界的具有拟人形象的风神和天空之神传播到中亚，并随同希腊文化的东传，也流传到东方。因此，波瑞阿斯和科鲁斯像诞生于古希腊艺术中，它兴盛于希腊人在阿姆河中部领土（阿富汗北部）建立的希腊----大夏王朝统治时期。这种类型的艺术品迄今没有出土，只在继承了希腊----大夏文化的贵霜王朝迦腻色迦一世发行的一枚金币上见到希腊风神阿尼莫斯（Anemos）。阿尼莫斯像，展开的胳膊和腿如同波瑞阿斯，举起类似科鲁斯的斗篷，姿态像一名马拉松运动员，下面是希腊字母铭文ANEMOS。

后来迦腻色迦一世放弃使用希腊语，在他的钱币上取而代之用大夏文，但扔采纳希腊文字。阿尼莫斯像扔继续用于钱币上，但他的名字被大夏名奥都（Oado）代替，相当于伊朗的伐它（Vata），是祆教风神名称。在这些钱币上，奥都不在刻划为行动敏捷，现在的姿势更像是行走。一般地，奥都和阿尼莫斯像表现为从又向左奔跑的姿势，但是以后也表现相反方向的运动。

迦腻色迦一世的继任者胡仳色迦在其铜币也使用风神奥都的形象，但风格极不相同，也见于期钱币赝品。主要差异是手举的斗篷不同于阿尼莫斯或奥都其它形象的斗篷则是厚重的长袍或披肩的形式。这种风格的斗篷传到印度，成为公元7世纪印度风神伐由（Vayu）像的神圣服饰（它亦传播置中国，下文讨论）。贵霜风神奥都亦是犍陀罗佛教雕像的代表。一个无头灰尼裸体男像可能起源于这个代表性的神祇。

从维玛˙迦德菲赛斯（Wima Kadphises，即阎膏珍）时期贵霜钱币常出现的神像是伴有希腊字母名称的Oesho神。许多人认为Oesho是印度神湿婆（Shive）。湿婆像有下列特点：手举三叉戟，挺直的生殖器，四只胳臂，三头或三张脸，动物皮肤。如此相似必须依照背景才能区分Oesho和湿婆。然而基于我的研究，这是错误的，据我的翻译Oesho应读作Vesho，这是祆教风神Vayu（伐由）的讹误。祆教经书《阿维斯陀》中常遇见这样一个词语。Vayuš yo uparo Kairyo（活动于高空之神伐由）。粟特语称Vayuj为wyš。塔吉克斯坦片肯特（Panjikent）出土壁画上有两个坐神像，右边神的大腿发现铭文Wyšprkr。Wyšprkr这个名字最恰当地解释为粟特语Vayuš yo uparo Kairyo。粟特佛经记载Wyšprkr有三只头，壁画上右边神也有三头，期左边的女性头部嘴中噙着一只角管，用于吹风。这个神也举着三叉戟，可以确定它就是贵霜的Vesho。同时，风从Wyšprkr的嘴里吹出，而且结合铭文，它一定是风神。这样贵霜Vesho肯定是风神。因此，Vesho不是印度湿婆。在贵霜王朝之前犍陀罗地区已经称湿婆为Shiva。从语言学分析，湿婆的名字不可能转变为Vesho。结论断定Vesho不是湿婆。

实际上，祆教徒崇拜两种风神Vayu（后为贵霜的Vesho），和Vata（贵霜Oado）。因此两种风神共存于贵霜非常自然，这证明了Vesho是风神之一的推测。Vesho成为贵霜国王胡仳色迦的继任者瓦苏德瓦一世和二世钱币上的唯一的神像代表。瓦苏德瓦二世钱币造型为贵霜----萨珊王朝国王钱币的原型。但Vesho的名字并未铸于钱币上，有其重要原因。Vayu占据重要地位，如同萨珊王朝祆教中的一支邪派----佐尔文派中的最高神佐尔文（Zurvan）。正统的祆教徒为减弱Vayu的影响，在史书中抹煞它的名字，而转向牡羊像。如果人们认识到在萨珊和贵霜----萨珊佐尔文派的压力，贵霜----萨珊国王发行金币上的铭文将不是Vesho，而是希腊字母的Oorzoando Iazdo或钵罗钵语BWRZ’WNDY YZDTY（高空之神，高位之神）。

除了东汉雕刻的墓雕，中国最早的风神像始于公元6世纪。这种类型肖像的人物特征是，神举着一个装满风的大袋端坐，在敦煌249窟壁画表现舍利弗（Säriputra）与恶叉（Raudräksha）进行魔术比赛场面的风神，则是运动状态姿势，手举看上去更像披肩的斗篷，显然受贵霜风神的影响。但这种斗篷形式则是受中国传统口袋（装美酒的皮袋或风箱）的影响演变为风袋，在平安末期或鎌仓初期与佛教艺术传至日本，成为Sanjusahgendo寺28座神像只一风神的塑造方式。最后，这一形式斗篷见于Sotatsu绘制的风神像。现在明了为什么讨论Sotatsu风神与古希腊和罗马艺术，以及欧洲中世纪和文艺复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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